【斯内普】黎明之光 -62-
密室里的怪物是什么？在他们刚找到一丝线索的时候，忽然得到消息，又有人被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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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斗俱乐部的第一次集会在周六晚上如期而至。当大礼堂的四张桌子被搬到了一侧靠墙的位置，留下大片空地供熙熙攘攘的学生们时，哈利和他的朋友们都有些如鲠在喉。倒是黛西和德拉科模样轻松，注视着礼堂某个阴暗的角落。
“你们都可以看见我吗？”伴随着雷鸣般的掌声，洛哈特登场了。他穿着厚厚的棕色披风，神采飞扬地站在礼堂中间，左右环顾一周后，矜持地微笑着，示意学生们再靠拢一些。人们排成两列将中间的台子让了出来，不由一阵议论，洛哈特到底要教给他们什么样子的魔法。
“请允许我，介绍今天我的助手，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洛哈特把手一伸，斯内普从人群的侧边走上了台。他紧盯着洛哈特，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洛哈特似乎没有感受到来自同事的敌意，对他轻松地微笑着，“我们决定先给大家来个示范，你觉得怎么样？”
于是，他们拔出魔杖，朝着对方鞠躬，背转身朝台子走了几步后，洛哈特回过身来。斯内普一直等到他站定，嘴唇都没有放松过。哈利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在学生们的眼皮子底下，斯内普一定会给洛哈特一个恶咒。放在以前，他肯定会替那个被针对的老师感到难过至于愤愤不平，可是现在，他巴不得看洛哈特在斯内普的手底下吃瘪。
果然，斯内普没让他失望。在洛哈特的“三”喊出口后，斯内普缓慢但坚定地说出咒语：“除你武器！”随着他将魔杖一挥再往前一送，一道刺眼的光束从魔杖尖端迸发而出，击中了洛哈特，他立即被击飞出去，差点就摔出了演示平台。他平时非常注意修饰的鬈发如今被炸得根根直立。
人群一片惊呼。
“非常完美的示范……斯内普教授！”洛哈特爬了起来，好像刚刚飞出去的人不是他一样，笑着说，“我刚刚不过就是想让这群小鬼看看这咒语的效果和威力，我早就知道你要这么做了……如果我想阻止你，那简直是轻而易举！很好，很好的一次缴械咒！嗯，我觉得现在我们可以——”
“或许，我得提醒洛哈特教授，学生们需要实践出真知。”斯内普并不想听他说下去，粗暴且懒洋洋地打断他的长篇大论。
“好极了，好极了。”洛哈特顺坡下驴，哈利甚至觉得他松了口气，“那么，斯内普教授，你愿意帮帮我，给他们配对的话……”
于是两位教授走下了台来到学生们的中间，开始把他们进行配对。斯内普故意拆散了哈利这边的团体，又把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混乱分在了一起。他唯一没有拆散的，大概就是黛西和德拉科了，哈利不知怎的居然松了口气，笑出了声。尽管他将要面对的，是块头大且粗壮的高尔。
他们鞠躬，退开，在洛哈特的“三”出口后，一切都乱了套。哈利和高尔用的自然都不是什么好魔咒，他们一个不停地哈哈大笑，还有一个正在跳一种快步舞。纳威和克拉布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单脚跳着，还有一个大口喘着气。赫敏和斯莱特林的米里森似乎中了黏贴咒，正揪着对方的头发，魔杖都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洛哈特看着这样乱糟糟的景象，在周围跳来跳去，似乎是希望把那些失控之下开始胡乱攻击搭档的对子分开，可到头来除了帮倒忙之外，只能干喊一些：“只解除武器！”这样没用的话，声音被喧闹的人群淹没。要说真正在有模有样练习的，也只有黛西和德拉科。他们轮流解除对方的武器，然后用飞来咒把魔杖召回来，倒是越来越娴熟。
十几分钟的混乱之后，斯内普开始一对一对地帮助学生们解咒。这时候，他们看见戈登助教和洛尔奇走了进来。他们一走进来就加入了帮助斯内普解咒的行列，而洛哈特，只能在一旁用语言刷刷存在感，诸如“这个咒语是我已经用了很多次的了，啊，不错不错……”在场的所有学生都在被解咒之后大口喘着气，心有余悸地看着两位教授。
洛尔奇转到哈利这边时，斯内普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相信，我们需要一对公开示范。这样，或许你们能够直观地感受到，缴械咒到底是怎样使用的。那么……洛哈特教授，你以为呢？”
“啊，好极了，那就让波特先生和……”
“高尔。”斯内普简短地说完，脸上闪过一丝讥笑之色。
洛尔奇在哈利要上台之前，飞快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所有人都在看着哈利走上台。他和高尔几乎没有互相鞠躬，连点头都很草率，就开始背对着往两边走去。洛哈特才开始计数，高尔迫不及待地举起魔杖，喊了一声：
“乌龙出洞！”
他的魔杖头似乎是爆炸了，从里面出来了一条又粗又长的大黑蛇，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那黑蛇笔直地朝着哈利游过去，左顾右盼之下，似乎在寻找猎物。哈利一瞬间忘记了自己答应洛尔奇的话，对着蛇发出了一种低沉沙哑的嘶嘶声。
黛西脸色一白，斯内普的脸色一黑。
戈登挥舞了一下魔杖，那条蛇就消失了。他看着斯内普，露出个老奸巨猾的笑容：“高尔先生违反规则，在这种敏感时期还要用黑魔法，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您觉得，是否必要给点教训，比如——斯莱特林扣——”
“高尔，明天晚上八点，关禁闭！”
斯内普赶在戈登要说出扣分之前，截断了他的话。他的鼻孔翕动了一下，不耐烦地喷了喷鼻息，恼火地将哈利和高尔一边一个提下了台。
“再来一对。”洛哈特似乎没有发现四周僵冷粘稠好似冰果冻一样的气氛，快乐地说。
“也是时候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守规矩了，我推荐普林斯小姐和马尔福先生。”斯内普果断地说。
“好极了！”哈利发誓，他看见洛哈特踮着脚尖跳了一下，似是满怀期待。
黛西和德拉科上台后，两人听从指示，拔出魔杖，互相鞠了一躬后，朝后面走去。在各自走了四步后，他们站定，转身。洛哈特欢快地计数完毕后，黛西的魔杖重重一挥，喊出了那个咒语：“除你武器！”
她出手的速度太快了，魔杖似乎只是划出了一道黑金色的残影，随之而来的，是强烈到几乎成了赤金色的红光。德拉科防守不及，魔杖脱手而出。黛西笑吟吟地一跃而起，将德拉科的魔杖接住。等德拉科站稳了身形后，她将魔杖抛给德拉科，自己做出了防守的姿态。
“除你武器！”
“盔甲护身！”
两人的咒语在中段对拼一记，德拉科又被巨大的魔咒冲击力撞得跌退了几步，几乎滑出了演示台的边缘。就在黛西放下魔杖那瞬间，德拉科再次举起魔杖，迅雷之势以缴械咒扳回一局。
“漂亮！太漂亮了，真是完美的缴械咒和铁甲咒，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一次示范，斯莱特林加十分，怎么样？”洛哈特眉开眼笑。
德拉科走向黛西，把魔杖还给她后，两人手拉手从台上跳了下来，回到人群之中。
“帅呆了。”罗恩羡慕地说，“我都没想到你们俩对对方出手也这么——”他一时半会儿甚至都找不到合适的词汇。说是不留情吗？他们很有分寸，全程只用了缴械咒和铁甲咒；说是配合默契？哦，算了吧，看看两个人的出手速度和反应灵敏度！不知道的，以为这是生死搏杀呢。
“教科书一般的示范也不过如此了。”赫敏笑眯眯地说。
“不知怎么，我还是很想说，你俩决斗都有点在打情骂俏的感觉……”哈利忽然蹦出一句，让黛西脸红了。她半带羞恼地捶了一拳哈利，脸上还是带了一丝微笑，看向德拉科。
这天是周末，男孩子们因为前期玩儿得太疯，作业根本没怎么动，只好认命地留在休息室里做作业，赫敏和黛西则依旧去图书馆查找资料。虽然哈利和罗恩都抱怨休息室里写作业不是个什么度过周末的好想法，但有德拉科和纳威陪着，好歹还是收敛了脾气。他们一直写到感觉眼睛都有点昏花了，才抬起头放松一下自己的眼睛和脖子。
然而，一丝丝紧张的气氛伴随着学校的魔法扩音器宣告“五点半以后全部回到公共休息室”的通知，悄然扩散开来。哈利和纳威才要走出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就被洛尔奇当先拦住了。
“哈利，跟我来吧。”洛尔奇走向了他们，“或许是时候告诉你们密室的事情了。就在前不久，我们终于确定了一件事。但是现在，我们也需要你——非常，非常需要。”
当哈利跟着洛尔奇和戈登助教又一次回到校长办公室时，发现邓布利多正在等着他们。他的表情非常严肃。
“密室已经被打开，而我们现在只能确定密室里是住着蛇一类的动物。你的学长洛尔奇去图书馆查阅了一下，不出所料的话，密室里的那头怪兽应该是蛇怪。不过，现在还有问题需要解决。”邓布利多看着哈利，谨慎而温和地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个蛇佬腔呢，哈利？”
“罗恩和赫敏都说，听得到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即便是在巫师界也很危险。等我知道自己是蛇佬腔之后，我发现蛇佬腔几乎都是黑巫师，我……”哈利低下头，最终也没说出那个词“害怕。”
他想起分院帽一开始希望自己去斯莱特林的事，浑身抽搐了一下。
“有时候，恐惧会不期而至，”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说，“不过，我们要选择的，不是逃避恐惧。恐惧是一支很好的清醒剂和强心针。”
“他还是个孩子，阿尔，你太心急了。”戈登助教忽然开口，倒把哈利吓了一跳。他甚至没空去想，助教对校长的称呼是否太过亲昵。
邓布利多平静而忧伤地注视着他：“盖尔，我不得不……做一些事。那个人是不会因为哈利还是孩子就手下留情的。”他转向哈利，在他目瞪口呆的懵懂中，再次询问，“哈利，你仔细回忆一下，你发现洛丽丝夫人被石化的那天，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哈利仔细地回忆着，直到他回忆起那天自己总觉得教师队伍里少了一个人。他瞪大了眼睛，刚要说什么，弗利维教授冲了进来。
“校长，有个女生被石化了，似乎一个遇害者——被带走了！”
“谁？”
“黛西·普林斯和赫敏·格兰杰。格兰杰现在已经被送进了校医院，我们发现墙上的字……”弗利维教授迟疑了一下，大声地抽泣了一声，“她的尸骨将留在密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