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琰大喝三斤酒

【荀亮荀无差/平行时空】幕后月(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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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和周瑜在江边点视战船,日光毫无遮掩地照耀在江面上,让所有的锐利都散发着一往无前的毫光。千帆万舸,其行如织。

 

周瑜缓缓地将余光打在诸葛亮身上,见他略无难色,好似如许筹划尽在掌中,心中有三分妒忌,三分期冀,三分钦敬还有一分的欣喜。他自出佐孙策,纵横两淮并江面上,在这大大小小水域中间,举重若轻,往来不避,虽有胜败,但到底也不曾遇上像样的对手。尽管每次都竭尽全力,但输赢一分,他却很快就没了兴趣。

 

如今曹操大军压境,刘备点派诸葛亮到此,忽而唤醒了沉睡在周瑜内心深处的火焰,那一头高傲的野兽正在的心中冲撞着鼓荡,随着话语慢慢释放惊人的炙热能量:“遥想当年官渡一战,操军远不及袁绍,然终将袁绍破于仓亭,使其后继无力,终为曹操所并,瑜心中甚是火热。”

 

诸葛亮能在刘备面前说出“然操遂能克绍,非为天时,亦人谋也”,自也知道周瑜这番话里,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顺着周瑜此意,轻飘飘答了一句道:“曹操若非许攸夜奔,告知袁军粮草所在,纵火付之一炬,此战仍是旷日持久。此消彼长,胜败难料。”

 

“孔明敏锐,瑜也正是探得了曹操将粮草尽数屯在铁笼山,故而有此一叹。只是可惜,那曹操平生惯会断人粮道,自己岂不提防?我军尽习水战,却没什么人可行此事。”

 

诸葛亮眯着眼睛,只管看前头的茫茫江水。鲁肃才对他说道周瑜何等高傲,怎的如今服软?他如此设计,许不是将自己往曹操的绝地上送。既然看破,诸葛亮也不见丝毫惧色,只笑道:“你我既已结盟为一家,攻抗曹贼,自也有我军出力之处。这铁笼山莫若就交与亮,为都督扫除后顾之忧。”

 

“孔明有此心,瑜自然喜悦非常。就劳烦孔明与关张赵等将,约齐时刻,克日成行。我当陈言吴侯,助你马军两千,步兵三千,衣甲一千套,弓箭五千支,望孔明勿堕了我军锐气才好。”周瑜一双手扶住诸葛亮,在那一瞬间,他眼里除了胜利,竟也没了别的东西交杂其间,诸葛亮竟也被镇住了。

 

“都督有命,亮敢不从?”诸葛亮粗略估算,这五千兵所形成战力,也不过就是一般的城中守军再高出一线,远不如周瑜手下这些能征惯战之人。说他属下尽习水战,却将丹扬步兵抹开一旁,周瑜到底也脱不了要损刘备实力的心思。然看他眼中志在必得,诸葛亮又岂能落了下风,不过是不与之明争而已。

 

送诸葛亮离开自己视线,周瑜这才在营帐内坐下,核算一番,战船储备还算雄厚,可论兵器养护,人吃马嚼,日久天长的消耗下来,即便吴郡富庶也不可将之无视。正要和张昭联络一番以求解决之道,忽而见鲁肃匆匆走来,便也放下这一遭烦心事,迎着就请他入座:“子敬何来?”

 

“都督可是派遣诸葛亮前去铁笼山断曹操粮道?”鲁肃显然是走得急,到了周瑜跟前已经是微微见汗。周瑜一面自用随身带着的帕子替他擦拭,一面打趣道:“怎么,瑜此举有何不妥之处?难不成他诸葛孔明真有上天入地之法,能借此蛟龙入海不成。”

 

“都督可知,那徐庶徐元直自从到了江夏,便在刘备处落了脚,未曾回到襄阳。”

 

周瑜看着鲁肃,这个一向忠厚老实的人,脸上总是带着最平静和与世无争的微笑,然而此刻,他的眼睛里饱含着一种坚定,仿佛高山上亘古不化的冰雪包裹了一块岩石,不可动转。

 

“依子敬的意思,诸葛亮,我是放不得了?”

 

“都督如想尽用其才,便可再托他手书,令徐元直自去铁笼山一战。徐庶为人纯孝,如今弃母归刘,其中必有人相助,为他备好后路,断他忧虑。倘或曹操知晓徐庶倒反,那么那个力保徐庶之人,也难逃与曹操离心离德。”

 

周瑜眼里闪过晦暗不明的光泽,许久之后才点了点头:“就依子敬之言。”末了,他慨叹道,“些许人欺子敬老实本分,却不知道老实人算计起来,也令人毛骨悚然啊。”

 

“公瑾欺我太甚。”鲁肃佯作怒色,拂袖而出。见他去了,周瑜旋即命升帐议事。

 

“曹操大军席卷荆襄,裹挟得胜之势,正欲与我军一较高下。当此时,我军新至,万不可输了头阵,挫动锐气,以免流言如织,坏了军心,日久难相持。为今之计,趁曹操在江边立足未稳,不若先折他一阵。”周瑜上首高坐,眉宇之间那股锐傲之气隐隐迸发,不怒自威。

 

“我等听都督所命,但有差遣,必竭死力!”帐下诸将往前拱手应诺,一时之间,声彻四野。周瑜正要点派,忽见四五军人押一北面之人入内,呈上一封书信。

 

“两军交战之际,曹操令尔来送死么?”见封皮上“汉大丞相”四字,周瑜气极而笑。

 

“劳烦都督请令君与我同回!”那人被周瑜双眼一瞪一扫,先怯几分,然曹操那边交代下来的事他自也不能敷衍,否则他一家老小的命也都如齑粉一般了,故而硬着头皮将来意说明。

 

“令君身在南徐,为我主贵客,岂有不远千里来到这前线餐风饮露的道理。使者回去,好生告诉曹操老贼,他想要他的令君,只管向南徐来取!”使者还要再言,早被周瑜一个眼色,那三五个如狼似虎的士兵将他架着推出帐外。只片刻,怀里又多出一团破碎的绢帛,正是曹操作的那书信——周瑜却连看也不看一眼,就扯了个粉碎丢还与他。

 

使者狼狈回了北岸曹营,进帐中俯伏于地,将周瑜如何言语尽数告知曹操。闻周瑜要他向南徐去取荀彧,曹操岂能不知此言中多存挑衅。他自起兵以来,大大小小数十战,虽有胜败,始终未有人能如此视他如无物,不由大怒,便催促荆州一班降将为前部,自帅大军并战船,遮天蔽日之势,顺水而下。岂料周瑜正等他因怒行兵,好教诸将发个利市提提锐气,自然不闪不避,将那青、徐之人射死无数,曹操只能令荆州兵断后,狼狈败退。

 

诸葛亮见鲁肃去而复返,便停下那整装之事,亲到船头接了进来:“子敬自南徐奔来樊口,往来联络,甚是辛苦。”

 

“你我都为破曹而劳碌,何分彼此。还未与孔明道喜。”鲁肃一面说着,也不客套,入船中坐定。

 

“哦?喜从何来?”诸葛亮便是天纵聪明,也并不是个未卜先知的精怪,自是洗耳恭听。他一面摇着羽扇,听着江上潮争浪涌,人喊马嘶,一面还有闲情逸致,观看江上水文,描绘成图。

 

“徐元直复归刘豫州,孔明此后不必独木难支,此承可喜。既然元直归来,那铁笼山也不必孔明前去,就在此静候元直捷报,不必栉风沐雨。孔明以为如何?”

 

诸葛亮听闻如此消息,不由手下一顿。巨大的喜悦好似江水忽而涨潮将他淹没,却也透不过气来。许久之后,那喜悦渐渐退去,他才有心思量一番鲁肃此言,长叹一声:“子敬啊子敬,亮在军中何时躲过懒,自由尔等随意差遣便是。何苦勾得元直,使他家破人亡,无处可依?”

 

“孔明此言,太过小瞧了徐元直。他既能从曹营脱身,现如今有兵马在手可供差遣,如何还当得无处可依?”

 

“也罢!既然一样是为天下太平,料想元直也不会怪罪于我。子敬且说,要亮如何?”

 

“孔明只需修书一封,肃自会派人送过夏口与刘豫州。”

 

诸葛亮双目微微一闪:“孙刘既然为盟友,子敬与我即是兄弟,何用我作书?烦请子敬作书,直送与我主,原是一样。”

 

“孔明至诚君子,能与肃交心如此,实在令肃汗颜。”鲁肃听闻诸葛亮如此说,知是推脱,便再三请道,“只恐徐元直与我并无交情,不足准信。”

 

“元直乃是知晓轻重之人,怎会因不识子敬而推拒?彼此一般都是为了替汉室除逆贼,元直豪义,子敬勿做此虑。”

 

“如此……请孔明随信附上一件信物,好教徐元直更无疑惑。”

 

待书信落成,诸葛亮径从腰间取下一枚锦囊,就交付鲁肃收了。见这锦囊做工精巧细致,更兼幽香袭人,鲁肃大是惊异:“这等女子刺绣,怎好付诸其上?”

 

“子敬只管将信并此物带去,管教元直兵发。便以十日为期:若十日后夏口无军队动静,子敬自可禀报大都督,治亮以军法。”

 

鲁肃出了小船,已是日过中天,江上涛声阵阵,将诸葛亮这一叶扁舟吹得上下颠簸,等闲北人在上便要立脚不住。鲁肃上岸换乘马匹前往营中交付书信,回首再看江中,诸葛亮却立在其上,如履平地,丝毫不见有不习水性的疲惫神色。鲁肃甚至能瞧见他仍如初登船时自己造访那日一般,一手羽扇轻摇,一手端着一盏香茶,正自往口中品咂滋味。一身宽袍,吹得上下翻飞,如鹤有垂天之翼,将乘一日好风,青云直上,人莫与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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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舒羽|舒子澈,三国 hp 闪光少女,偶尔搞点发疯文学。三国杂食,hp杂食,吃安利,搞大事。目前主要更新三国荀亮长篇,hp哈利有个姐姐的长篇,人不美但声甜。欢迎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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